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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司玉藻很多方面像她的阿爸,能简单就不往复杂里整。

    学校在留学生名额下来后的一周,就炸开了锅,因为那些留学生全部主动去给校方请辞,让出了名额。

    众人抢破了脑袋的好机会,突然被丢了出来,自然引发关注。

    于是,消息就传开了。

    “司玉藻给他们换了英国的学校,是最好的医科大学——正规的医科综合大学。没有奖学金,但司玉藻给他们一大笔钱,足够四年的学费。”

    “吹牛吧?司玉藻能那么有钱吗?”

    “她回新加坡都是开飞机的,这点小钱和飞机相比呢?”

    众人哗然。

    他们都知道司玉藻家里有钱。然而,人的眼界受到自己条件的限制,他们往往对“有钱”到底是多少钱没什么概念。

    所以,当这个数目远远超过了他们的认知时,他们先是震惊,不相信,随后才会想起当初司家给学校捐了实验室的事。

    这个消息的确不假。

    司玉藻私下里找到了那十五个学生,用更好的学校和丰厚的资助,让他们退出了。

    卢闻礼还说她破费。

    司玉藻道:“我姆妈说了,就当是我们家给学生们的奖学金,为教育事业做点慈善,这点钱也不过是我家半天的生意进项。”

    卢闻礼竖了个大拇指:“学妹,财大气粗!”

    创始人勒戈夫先生听说了,非常的愤怒。

    他让校方扣押这些学生的档案,谁也不给走。

    不成想,教育局那边直接下了批条,学生们的留学已经批复下来了。

    勒戈夫先生忘记了,司家不仅仅是有钱,他们还有人脉。

    这件事过后的两天,学生们组织了活动,痛斥校方出尔反尔,那些退出校方留学计划的同学,也成了“正义”的使者。

    这件事闹得挺大,报界也搀和其中了。

    圣德保医学堂的学生联合会,在这件事中彻底曝光了。

    整个上海都知道,圣德保医学堂的学生联合会是恶霸团体,背后有创始人勒戈夫先生撑腰。

    “选上的学生,跟考上的学生完全对不上,一个小小面试就把学生的辛苦作废,换上了学生联合会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圣德保医学堂上次就闹过,也是反对学生联合会,他们那个会长还去坐牢了。”

    议论纷纷扬扬,各界都在讨伐,成了轰动一时的大新闻。

    教育局的特派员急忙赶往上海,和学校创始董事会连夜召开了会议。

    他们取缔了学生联合会,对其他学生团体进行严查。

    司玉藻的“围棋会”,俨然会成为第二个学生联合会,因为司玉藻本人的家庭太过于显赫。

    在教育局和校方的要求之下,围棋会解散。

    圣德保医学堂解散了四个学生组织,重新审查当初的工作分配,做出了姿态,并且向社会道歉,这件事的热度才慢慢退下去。

    张辛眉有一周没见司玉藻了,听到围棋会解散的消息,他才匆匆赶来,带了几样她爱吃的点心。

    司玉藻道:“我当初成立围棋会,目的就是搞散学生联合会。这次是他们作死,给了我机会。我的目的达到了,围棋会解散与否都无所谓,我不在乎的。”

    张辛眉欣慰摸了摸她的脑袋:“懂事了。”

    司玉藻哭笑不得:“我又不是小孩子。”

    张辛眉看着她。

    他看得很专注,眼睛一错不错,让司玉藻心中顿时沸腾了起来。

    她莫名双颊发烫,站起身躲开了他。

    张辛眉道:“我出去抽根烟。”

    现在已经是深秋了,楼道里没有阳光的照晒,有点冷。

    张辛眉一连抽了两根烟,这才重新回到了司玉藻的公寓里。

    他吃了晚饭之后离开了。

    而后很长一段时间,张辛眉又在忙碌,没有再见司玉藻了。

    天气也一日日的冷了。

    学生们换上了夹棉的衣裳,教室里上课不再开窗了,每次下课,渔歌都说玉藻一身怪味。

    渔歌有点洁癖:“你把外套脱下来,我给你洗了。”

    她恨不能把司玉藻的衣裳拆了。

    如此几天之后,司玉藻仍是很难闻。

    渔歌几乎崩溃。

    “我们班上只有三个女的,其他都是男的,又不开窗,一天的课下来,能好闻才奇怪了。”司玉藻笑得前仰后合,对渔歌的崩溃并不能感同身受。

    渔歌每次给她洗衣裳,都是捏着鼻子的,而每晚都准备好热水,让司玉藻一回家就要洗澡。

    司玉藻夏天都是能懒就懒一次,更何况是寒冬腊月?

    这时候,她才开始隐约要崩溃了。

    她对渔歌道:“我得赶紧把你嫁出去,你要折磨死我!”

    渔歌把她按在水里:“你管不着,我是太太的人。”

    司玉藻十分英雄气短的认命了。

    吃饭的时候,司玉藻还是愤愤不平:“等我回家过旧历年,就让我姆妈先把你嫁出去,再换个新的人来伺候我。你这天天逼迫我洗澡的毛病,非要把我折腾病了。”

    今天没有客人,两名副官跟她同桌吃饭。

    宋游听到了这话,手里的筷子略微一顿,然后不动声色继续吃饭了。

    其他人都没有看到。

    渔歌比她更愤愤:“你一身难闻的味道,还好意思叫屈吗?”

    在渔歌看来,邋遢简直是死罪。

    司玉藻被她盯着,突然再次短了志气,一边想着气死我了,一边又毫无办法。

    她甚至暗搓搓希望自己病一病,染点风寒也好,这样可以吓吓渔歌,让她妥协。

    不成想,司大小姐皮糙肉厚的,天天洗澡根本没把她洗病。

    冬天很冷,一到下雨的时候更冷。

    司玉藻上了一整天的大课,自己已经闻不到异味了,但来接她的宋游很明显吸了下鼻子,然后嫌弃扭开了头。

    今天回家是省不了了。

    玉藻冷得手都不愿意拿出来,一想到回家就恐惧,当即对宋游道:“我要去趟实验室,晚上和卢师兄有个实验进度要赶,你先回家,十点过来接我。”

    宋游哦了声。

    司玉藻去了卢师兄的实验室,却见卢师兄在实验室里点了个小炉子,正在烫羊肉吃。

    “师兄,你太不够意思了,这么好的事不叫我!”司玉藻急忙关上门。

    卢师兄看着自己锅里少得可怜的肉,哀怨看了眼她:“你还真会挑时候来。”

    司玉藻不请自来的坐下了,打算分一杯羹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宋游回到了家。

    张辛眉来了。

    渔歌准备了一桌好吃的,宋游就把司玉藻的话转告了她。

    “你给大小姐送一点吧,今晚全是她爱吃的菜。”渔歌心疼道,“念书这么苦吗,晚上还要忙?”

    宋游就不忍心把实情告诉渔歌。

    依照宋游的判断,司玉藻今晚肯定是不想洗澡才躲到实验室去的。

    “你装好,我去送吧。”张辛眉道。

    宋游看了眼他,没反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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